“裴温,你干嘛发这么大火?”
“你看看你,还是年轻,冲动。你就没想过,报警之后你会有什么后果吗?”
裴温牙关打颤:“我能有什么后果?犯错的是你。”
侯雪松笑了笑,不甚在意道:“可是,你有证据吗?”
裴温咬紧后槽牙,似乎被说中弱点。
这并不出乎侯雪松的预料,他笑了声:
“你看,你又没有证据,光凭你一张嘴,谁会相信你?”
“但你打伤我却是事实。”侯雪松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伤。
裴温沉着脸,看着对方的嘴巴一张一合,耳朵却听不太清对方的话。
——刚才这张嘴还亲过他的脖子,碰过他的耳朵,裴温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恶心至极。
他整个人都处于应激状态,大脑一片混乱。
“我完全可以因为这件事情,毁掉你,让你再也无法演戏。”
“你不是最爱演戏吗?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这句话裴温听清了。
“你凭什么不让我演戏?”他问。
侯雪松轻松道:“凭你打伤了我。”
颠倒黑白,再常见不过的事了,真正落到自己头上时,裴温只觉得恶心又反胃。
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没下限到这种程度。
裴温懒得再和他废话,掉头就要走。
“裴温。”侯雪松在后面叫住他,声音沉了沉,“你现在如果愿意配合我,我还会给你一个机会。”
裴温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没走两步,与顾恺打了一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