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所以确实是有事情发生?”顾恺道。
裴温脸色很白,垂下眸,眼睫一眨,眼泪就掉下来了。
裴温憎恨这样不断哭泣的自己,但他无法止住自己的眼泪。
“嗯,”裴温语句简短,“我妈妈,她来找我了。”
其实裴温并不想把这种事情告诉别人。
但顾恺一定要他说。
接着,他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断掉落。
裴温没有抬手去擦。
“我跟你说过她。”他语速缓慢,像是每说一个字都要费很大力气。
“大学毕业后,我离开家自己生活,再没联系过她。”
“我讨厌她。”
“她现在在哪儿?”顾恺问。
虽然裴温没详细说过,但顾恺怀疑裴温现在的状态和他妈妈有很深的渊源。
裴温想了一下,才慢慢摇了下头。
顾恺心疼地伸手擦擦裴温的眼泪,温声追问:“你在哪儿看到她的?”
“单位。”裴温说。
“她从哪儿打听到你地址的?”
“侯雪松说的。”
裴温说话太简短,顾恺不得不靠猜测补全了信息。
大约是裴温与侯雪松的事情传播范围太广,裴温的妈妈也看到了。于是找到侯雪松,借由侯雪松拿到了裴温的地址和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