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真看向裴温的手腕。
只不过他穿着长袖衣服,手腕伤疤被挡住了。
伤虽然好了,但疤还在,而且由于疤痕太大,可能再也无法完全消除了。
裴温本能地收了下手腕。
“鱼霜霜?”顾恺猜测。
“嗯。”裴秀真承认了。
裴温住院时,顾恺并不是全程寸步不离,偶尔会离开,离开时由鱼霜霜代他照顾裴温。
“我现在已经痊愈了。”裴温说,“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
裴秀真忍着眼泪说:“对不起,妈妈向你道歉。”
也不知道鱼霜霜对她说了什么,让裴秀真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裴温安静地看着她,没有出声,也说不出没关系。
裴秀真开始哭哭啼啼地道歉,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话,让顾恺总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尴尬。
这些天裴秀真吓坏了,一直在胆战心惊中度过,吃不好饭,睡不下觉。
想去医院探望裴温,又不知他在哪儿,也怕他不愿意见自己,怕自己的出现反而会给裴温带来负面影响。
她虽然强势,控制欲强,总是想让裴温按照她的意愿行事,但她所有的想法和行为都是出于爱。只是她的爱的表达方式让人无法承受。
她是天底下最爱儿子的母亲,也是伤儿子最深的母亲。
可无论如何,她从不想失去儿子。
面对这样的母亲,裴温显得很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