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带我回家?”他眯着眼睛冲时灿笑了,用手指轻轻拂过时灿的额头,顺到鼻尖和嘴唇,最终在他的喉结上来回画圈。
动作暧昧不已,视线心旷神怡。
鬼使神差,鬼迷心窍。
许是被熟悉的眼神操纵思绪,又或者只是忽起色欲、想要行乐至上……时灿觉得,把他带回家也不是不行?芙蓉帐暖,春宵千金。
本应是琴瑟和鸣,颠鸾倒凤。
可时灿却感觉……不怎么样。
甚至可以说,非常糟糕!后悔,太悔。
床上的男人缓缓苏醒,“嗯……”他不堪刺眼的阳光,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醒了就快点起来,别在我床上装睡。”
时灿冷言催促,转身从卫生间回到卧室。
他低头活动脚腕,勉强还能走路。
时灿脱去睡衣拉开衣柜,给自己找出门的行头。
床上的男人冷不丁坐起来,呆呆看着时灿在自己面前赤身裸体,毫无顾忌,“你,你怎么……”时灿拿出一件宽松的上衣T恤,配上棉质运动裤,随即又抓了件防风外套。
“我叫秦泽汐,我……”男人愣了半晌才想起自报家门,可话说到一半却改了口,“你怎么不穿内裤。”
“你叫什么我不感兴趣,我穿不穿内裤也与你无关。”
时灿说得大大方方,没有善意,没有恶意,亦没有任何亲密残留。
昨晚的一切如过眼云烟,荡然无存。
他的话很冷,很冰,很有距离感。
两人仿佛最陌生的陌生人,一句“好走不送”都有些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