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灿吞咽口水,下意识摇头,“你别说话,让我耳根休息会儿。
心思清净了,病也好得快。”
秦泽汐不顾时灿的反对,顺着书签翻开,随即开始,“我记得他的嗓子很漂亮,还知道他喜欢唱歌——好歌手一般都这样……”秦泽汐好像看透了病床上的时灿,笃定他并非真的喊停,因此一意孤行。
秦泽汐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脱下放在卫生间里晾干。
此时他腰间裹着白色浴巾,上半身赤条条的。
房间内的灯光暗淡如薄纱,在他脸颊上投出阴影,在他饱满的胸肌上留下吻痕。
那狰狞恐怖的伤疤都因这气氛柔美了不少,若隐若现。
时灿忍不住多看他两眼,看他张合的嘴唇,看他挺拔的鼻梁,看他眼中的温柔与认真。
明明是异常情色令人遐想的装扮,怎么还能字正腔圆读起爱情小说?他咬文嚼字,他细细品鉴,他在为时灿读“诗”。
秦泽汐对自己的身形很满意,脱成这样就是让时灿看的。
多看看,看进眼里拔不出来最好。
他用修长的手指翻书,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缓缓读到:“黄昏薄暮的浪漫时刻,刚把星光闪烁的蓝色旗帜降到窗格上,我便……”忽然,一语道破,一词点醒。
他浪漫,藏不住的浪漫。
喝醉酒的秦泽汐,搂住时灿说,我好喜欢你。
他抓着时灿的手指亲吻,拉着他与自己一并跳舞。
他唤他“宝贝”,满是情,满是欲。
他为他脱衣服,以牙齿解去扣子,以舌头描绘出画卷。
细想,大抵是这份“浪漫”左右了昨晚的时灿,让他错失一个又一个推开秦泽汐的机会。
更在恍惚沉沦的瞬间,“放纵”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看样子,这“烧”不怪秦泽汐,是时灿自己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