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都搞不懂你的口味了。
这幅《欲情》和《Seamas》差那么多,你怎么会说一样的话,真是奇怪……”蓝离唠叨起来没完没了,时灿听了几句便草草挂了电话。
这幅《欲情》和《Seamas》差那么多。
时灿不赞同这句话,何止是“差那么多”?简直完全不同。
就和两位作画之人的差别一样大。
《Seamas》低调且克制,画面里的时灿只露出手臂与胸膛肩膀,他以手掌捂住脸颊,看不清长相,空留复杂而简单的眼神。
整幅画调性极低,用色的对比度亦有些弱,打眼瞧去笼罩着一层低气压。
未曾合严的窗帘透进一丝微光,被画家捕捉到。
光线从画面的右侧打在时灿的肩膀上,从手臂到指尖,从肩头到脖颈,画面由明到暗,过了中线便完全陷入冰冷的桎梏。
希望在右,克制在左,唯独那眼神的清亮秀美得以贯穿。
那视线旖旎诱人,如腐木残败中的点滴嫩芽,被为数不多的微光点亮。
让人想保护,让人想追随。
反观《欲情》,以“情”成为“欲”的催化剂,从露骨到放纵,是屈从于快感,是不加掩饰的崇拜。
作者以鲜活靓丽的色彩,勾勒时灿优美的背部线条,性感至极便可打破一切庸俗淫欲的邪念。
脖颈锁骨处刻意描绘些许红斑,是时灿身上的,亦是秦泽汐“添油加醋”的产物。
他以时灿身边的鲜花水果模具做依托,让原本色气的画面多了优雅灵动,其中还有几分浪漫俏皮。
这性感的人,活在秦泽汐的笔下,而那点点红斑,则是作者对画中人的迷恋与爱慕。
《Seamas》抓住了时灿的眼睛,不久之后,它的作者抓住了时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