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问,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将秦泽汐放在眼里。
周围的几个乘客因这对话而频频侧目,都想低调瞧瞧三个男人的戏台子。
秦泽汐挪动步子下车,垂头丧气走出两步。
他忽然停下,转头看向时灿。
那眼神在诉说欲望,好似又要与时灿“赌”。
那个雨天,秦泽汐冒冒失失去时灿的家里,赌他不会赶走自己,赌他心里立着参天大树,浓密的枝叶随风摇曳,能予人片片遮挡与丝丝凉意。
秦泽汐赌输了,因此他读《简爱》,他看着时灿开口:尽管你看上去遍体鳞伤,焦黑一片,但你身上一定还有细微的生命,从朴实忠诚的树根的粘合处冒出来……赌徒哪有一次就收手的?这次,秦泽汐又想赌。
秦泽汐就那么看着时灿。
一秒,两秒,三秒……两人僵住了。
咳,多大的事儿,至于吗。
某人非要硬生生加戏,至此骑虎难下。
时灿本意就是不给电话,可让秦泽汐这么一闹,倒是造成一种假象,好像“不给”就成了他对小秦助理的妥协。
时灿与秦泽汐对视,眼神里的内容颇具考究——惊他作势要走,嫌他无理取闹,怨他自说自话,念他小肚鸡肠。
当然,还有点别的。
是什么呢,大抵逃不过心中滋生出的甜蜜。
不是因为动情,而是觉他可爱,连周身围绕的气场都莫名柔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