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读餐厅里的那一首。”
时灿认输了,声音强势,却在用服软的眼神看着秦泽汐。
他低声嘟囔:读给我,看着我读,现在我就是诗中的“你”。
“行人擦身,啼笑喧闹,而我只敢低着头偷偷瞧你”气势与输赢无关。
秦泽汐明明大获全胜,可他却身处弱势,只能听话照办,唯命是从。
他以先前被打断的那句开始,读完微微停顿,下意识“偷偷”看时灿。
不敢放肆的瞧,不知对方还有什么吩咐。
秦泽汐见时灿殷切等着,长舒一口气,正要继续。
强势的那位又开口了,声音像是只欲求不满的猫咪,“你从头开始读,别糊弄我。”
“《来不及死去》来不及死去,天就黑了失望,沮丧彻夜未眠,朝阳又悄无声息到来我设计了千万种结束的方法,却没想遇到了你行人擦身,啼笑喧闹,而我只敢低着头偷偷瞧你我,是否仍应去死?忽然,最勇敢的决定在心口冒出头我回身亲吻棺椁,正大光明的看向你”话音落下,秦泽汐盯着时灿的眼睛。
放肆,大胆,热忱满满。
他用指腹抚摸时灿的眉骨,深情款款。
一瞬间,时灿成了他眼中的全部,而“正大光明”四个字则深深烙印在彼此的对视间。
让人心惊肉跳,让人心潮澎湃。
窗外雷雨大作,此时是最庸俗的古典乐,亦是最清雅的催情药。
菜肴精致,冷了便难以下咽。
酒精粗鄙,吞下却暖人心房。
耳畔的诗词是情根深种的少年心事,时灿的眼中则揣满正在陨灭的伪装,“你邀请我去约会,还算数吗。
你安排的行程,还有展览,都还算数吗。”
秦泽汐吞咽口水,愣了几秒才快速点头,“当然算数。”
“那我现在说‘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