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婉转含蓄,间接表达自己的不满意,“你是不是写错了时间,再看看时刻表,核对一下。”
“怎么可能错。”
秦泽汐转身拿了根笔递给时灿,“你要是有意见,把你不喜欢的划掉吧。”
时灿看他一眼,接过笔,修长的手指转啊转,“要不,把这个去掉。”
笔尖刚落到纸面上,还没移动,秦泽汐就说不行,“那个表演我买……买票了,最好的座位,挺贵的,不去特别可惜。”
时灿点头,笔尖移动到下一个,“那这个吧。”
“不,不行。”
秦泽汐抓住时灿的手腕,摇头,“这个绝对不行,有惊喜。”
这不行,那不行,一连串理由不带重样。
时灿放下笔,用手指轻敲桌面,忽然起了份使坏的心思,“不去了,我悔了。”
秦泽汐睁大眼睛看着时灿,赶紧找补,“你没有后悔,都是错觉。”
他将那根命运多舛的笔重新塞入时灿手里,“都听你的,你说了算。”
明明帅气俊朗,走到哪儿都是人尖,都是旁人追逐的对象,何苦如此卑微。
时灿以带着些许柔软的目光扫过他的脸颊,忽然有些不忍,那点坏心思、恶趣味竟还滋生了负罪与酸楚感。
“安排的这么紧凑,你自己不觉得累吗。”
秦泽汐摇头,察觉时灿有心软的迹象,于是故作委屈说,“怕没有下次约会的机会,所以就把能想到的都安排进去了。”
表情刻意,语调做作,演出的“茶”味面具之下,掩藏着七分真情,三分自嘲。
时灿看他“作”,看他将伤痕粉饰,没有戳破,没有打碎氛围。
“这几个。”
时灿移动笔尖,划掉好几条,动作快,不带丝毫犹豫,“都不去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