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不适倏然冷清的被窝,亦或者感受到身边人情绪的浮动,秦泽汐幽幽的转醒,迷迷糊糊抬起头问:“你怎么了。
去哪儿。”
“没事。”
时灿压低声音没有回头,走到床角时伸手轻拍秦泽汐的脚腕,以试安抚,“你继续睡吧。”
秦泽汐“嗯”了一声,含含糊糊道,“那你快点回来,我……”话还没说完,年轻人已又进入梦乡。
时灿为自己冲了杯咖啡,而后安静的坐在餐桌前。
他一动不动陷入沉思,直到咖啡完全凉透,窗外的太阳缓缓升起。
“怎么起来这么早。”
秦泽汐敞着胸膛从房间走出来,他一边打哈欠,一边揉了揉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有什么事吗。”
时灿微微摇头,随即与秦泽汐四目相对,“这段时间我工作比较少,你可以不必总在我家里过夜。”
秦泽汐一愣,没立即接话。
时灿移开视线,意味明确——想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一些。
他找不到体面的理由,因此说出的话既蹩脚,又不可信。
难不成秦泽汐是为了工作才留宿于时灿身边的?“行,我知道了。”
秦泽汐反应几秒后答应下来,主动又编了个更为“合理”的理由,“正好最近阿姨也对你有些不满意,万一她再过来看到我,肯定也不开心。”
时灿点头,端起冰冷的咖啡喝了一口,嘴里是苦的,心里则是说不上的味道。
酸涩,庆幸,失落。
还有点如释重负,以及对自我的厌恶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