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对林仰说,要不你把他留在工作室里,我教他,怎么样?君子兰如是开口,大抵为了帮林仰分担些许,同时也想寻得更多共同话题。

可他没想到,林仰摇着头说不必,还说,我看上的人,舍不得别人画,我要自己教。

林仰抬起手指,帮时灿整理额前的头发。

指腹划过太阳穴,肌肤相亲如触电一般。

他与他对视,笑了一下。

很浅,很淡。

一瞬,情绪在时灿胸膛里积攒晕染,浓的似血,热的像火。

那是满怀崇拜,而时灿能想到的只有更加努力达到对方的要求。

其他的,不敢僭越多思,怕自己配不上.当下,空时交错,时灿心中亦萌生出不少炽热的情绪。

相似的场景之下,难道又是因“难以靠近”带来的酸涩之感?不,完全不是。

酸是没错,涩也不假,可时灿的心境完全不同。

秦泽汐不是林仰,而时灿与他之间压根不存在距离,打从一开始他们就亲密无间,就没有旁人插足的余地。

时灿心中没有十年前的卑微踟蹰,此刻充满了浓浓的占有欲,以及连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怒火。

田颂是什么样的人?时灿聊几句就清楚,哪里犯得着过心伤神。

只是有些感情不受控制,而理智里“大可不必”四个字毫无意义。

他的情绪,不冲着田颂,全落在秦泽汐的头上——好似小秦就只能是他的,他的助理,他的陪伴,他的暖床宠物犬,他的暖心小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