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灿的右手轻轻握拳,而后越发使劲,直到指甲嵌入自己的手心引来阵阵疼痛。
被母亲意外撞见的那天,秦泽汐就是抓着他的右手。
现在想来,依旧炙热,烫得他手心疼。
不仅如此,那股热度持久、深刻,顺着皮肤侵入血脉,进而钻入骨缝,最终闯入他的心脏,吞噬所有寒冷。
原来,早在那时,时灿的心就彻底热了。
和母亲吃了晚饭,时灿收拾碗筷后回家。
路上,他接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来自蓝离。
时灿这些日子状态不佳,蓝离看在眼中没有细问。
他最近隔三岔五就给时灿打电话,漫无目的随口闲聊,观察时灿的情绪。
电话接烦了,时灿回他说,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蓝离笑着道没有,心想时灿若要说,自然会讲,无需问。
电话再次响起,估计又是同样的嘘寒问暖。
果不其然,蓝离张嘴便问时灿,这两天感觉怎么样,休息的好吗?时灿打了个哈欠,马马虎虎吧。
随即,蓝离又道:“这个月底公司有团建,出去热闹热闹。”
和我有什么关系。
时灿想了想,回答,“你注意安全,玩的开心。”
“不,我是让你跟我一起去。”
蓝离笑了一下,又补充说:“怎么说你都算是工作室的投资人之一,小股东也是股东,每次团建都不出现,有点不合适吧。”
“既然每次都不出现,也不差这一次。”
话说完,时灿准备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