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里充满憔悴与沮丧,可说话时却还套着乐观开朗的面具。
时灿这几天总能想起她,接着便将她与十几岁的秦泽汐重叠在一起。
那个陪着母亲做饭,尽量不让父亲担心的男孩子,也曾有过这样的面具。
精致,极具迷惑性,让人不自主相信。
秦泽汐帮忙给时灿母亲换病房,投桃报李,时灿去看看他的朋友也理所应当。
时灿周五晚上给秦泽汐打了个电话,简单通知了一下,“如果不方便,我可以换个时间,或者……”
“知道吗,现在你这样就是想找借口来见我。”
想个屁。
时灿只想挂电话,“我没有。”
“你有。
你就是想见我。”
时灿不与他继续争执,“随便你说。”
“行,达成统一,那我们明天见。”
说完,秦泽汐挂了电话。
时灿咬紧牙根想骂人,他动动手指给秦泽汐发信息:【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挂了。
】
两秒钟,秦泽汐打了回来,“还要说什么。
说吧,我听着。”
时灿心中吐槽,本事见长,“我只是想问,咱们几点在医院见。”
“早晨吧……”
约好时间,时灿先一步挂掉电话,以牙还牙。
.
周六天气晴朗,阳光打在身上,又暖又舒服。
路上堵车,时灿晚了五分钟才到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