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汐问时灿,一遍一遍问。
秦泽汐问自己,一遍一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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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灿送秦泽汐回家,两人的话题一直围绕着隋海海。
明明每个字都像是千刀万剐一样的痛,可秦泽汐不愿停下来,他就想一直说,一直疼。
比起沉默,疼痛亦是一种宣泄。
时灿明白这感受,就像他一直登录微博,反复折磨自己。
要的便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痛。
越痛,越能得到心底的安宁。
离开医院之时,秦泽汐回头看了一眼,“我从小就不喜欢医院的味道,甚至是厌恶,这里距离死亡太近了,就像被恶毒的东西环绕诅咒着。
小时候住院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常年在医院,我甚至不觉得自己活着。
昨天隋海海说,’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嘭,嘭,嘭,我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但是,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活着‘。
同样的感觉我也有过,因此她的每一个字我都感同身受。”
时灿顺势问,“你和她一样,也去了游乐场吗。”
“不是,我和学校一个同学打赌,我能跟他跑一样的距离。
但最后,我只坚持了一半,倒地的时候什么都感觉不到。
我呼吸困难,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和她,如此卑微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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