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李荔山正在对着镜子整理领结,叶肃语站在他的身后,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发小已经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了。
说起来,他们几个年轻时讨论过婚姻,都对婚姻各执己见,像叶肃语就觉得这辈子他可能都和这两个字没什么关系,像叶英英就觉得到了年纪找个门当户对的协议婚姻各玩各的,而李荔山则觉得应该找个喜欢的人结婚,认真地过日子。
随着年岁渐长,真的要面临这种现实问题的时候,他们反而不怎么发表看法了。
“兄弟,是不是该恭喜你得偿所愿啊。”
叶肃语对李荔山说道,“你好像我们之中唯一一个想要结婚好好过日子的。”
李荔山已经把自己的领结调整了无数次位置了,却还是怎么看怎么别扭,他意识到自己这是紧张了。
“你觉得我和她结了婚能好好过日子吗?” 放弃调整领结,李荔山转身犀利地指出了叶肃语话语里的问题。
“和灵袖姐好好过日子是够呛。”
叶肃语想了想未来有可能出现的鸡飞狗跳的场面,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快和她去领证,再谈个几年,让你爸妈也看到你们的诚意不好吗?” 但是很快他就敛起了笑容,认真地问道。
“我有什么必要让我爸妈看我们的诚意,又不是和他们结婚。”
李荔山听到叶肃语的问题,干脆利落地回答道,“苏灵袖的性格又不会因为结婚与否而改变,结了婚还能多一层法律保障,我早就想好了,我不会和她谈恋爱,要在一起就领证。”
叶肃语因为李荔山的话笑得不行,他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李荔山逼着苏灵袖去领证的画面一定很精彩。
“挺好的。”
他看着肉眼可见紧张情绪的李荔山,从兜里掏出一盒薄荷糖,给自己倒了一粒,又给李荔山递了一粒过去。
薄荷糖在舌尖炸开冰凉沁爽的滋味,把炎炎夏日的燥郁压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