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景明沉默了一会儿,语声奇异。“你又忘了,阿春。你是个疯子,而我……恰好也是个疯子。”
陈景明与郝春对视片刻,不约而同的,两个人都笑出了声。
笑声齐振,惊的旁边toy一个哆嗦。
二十一天后,陈景明与郝春在异国他乡大婚。那天夏草青葱,庭院内来了许多客人,多是俄州本地名流。
席间推杯换盏,一堆陌生的人操着流利的英语互相寒暄交谈。陈景明与郝春双双换上了朱红色长衣,在众人注视中双双对拜,恭谨礼让,古老的就像千年时光停驻在他们两个人身上从未离开过。
“陈景明,”郝春直起身后,第一句话就是:“你今天真好看。”
陈景明愣了愣。
随后,三十五岁叱咤风云的陈少脸红了。
在雷动的掌声与喧哗声中,陈景明附耳亲吻郝春。“阿春,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喜欢的人。”
☆、34
一年后,华国。
陈景明与郝春并排坐在后座,去接郝周弟出狱。
“为什么一定要回国接他?”
陈景明略有些不满。他忍了这一路,从俄州忍到下飞机,虽然他确实宠着郝春,但该问的还是得问。再者,他还有另一层忧虑。“阿春,你刚做完脑神经阻断手术,toy说最好静养。”
“什么叫刚做完?”郝春夸张地翻了个白眼,咧嘴笑出两粒小虎牙。“这都大半年了。静养?你丫让我消停过吗?”
自打去年七月十五日重逢,陈景明就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缠着他酱酱酿酿,婚后尤其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