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荣幸。”

“但他们说你……你不愿意保持稳定关系。”oga扯了扯领口，语气有些含混了。

“我不能让美丽的人为我担惊受怕。”雷蒙闻着空气中的信息素，感到自己有几分蠢蠢欲动，眼前的人似乎快要到发情期了。他晃了晃酒杯，让自己的信息素包围了对方：“所以……留一点儿愉快的回忆就足够了，不是么？”

oga明显在犹豫。他夹紧了腿，呻吟道：“对我来说，一点儿愉快的回忆是远远不够的。”他艰难地退开了一步：“我……我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

雷蒙有些失望。但仍然点了点头，非常绅士地退开了些许：“很高兴和你聊天，酒和点心都算我的。需要我叫机器人么？”

离开了信息素的包围，年轻的oga似乎松了口气。他的声音正常了些：“我已经付了账。顺便说，你真的非常英俊。再见。”他向雷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杯子和只吃了一半的点心放在了小桌上，快步离开了。

露台空了下来，雷蒙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有的alha会追上去，再努力试试。不过他不太在意这些，也不会去做更多的挽留。因为他知道下一个oga很快会凑到他身边来——也许没这个诱人，但总会有一个的。oga就是这样，他们会被alha吸引，会主动凑过来，为的只是躺在alha下面呻吟。

“今天不太走运，嗯？”路过的侍应调侃道。

雷蒙耸耸肩：“不会总是走运的。”

同僚曾经直言不知道为什么雷蒙愿意这么费劲地花时间和那些人聊天。酒吧里钓人的oga太多了，他们年轻漂亮，姿态高傲，面对示好的alha，会毫不客气地点最贵的酒和食物。他们撩得那些头脑发热的alha无法走路，然后又飞快地跑掉，甚至会在搞完了之后反咬对方强迫……

对alha来说，去乐园那种地方更方便。什么样的对象都有，明码实价，只要出钱就行了。

雷蒙比谁都清楚这些，但他从来不会靠近乐园。不止一次有人问过他为什么。有时候他会不屑地说因为xxxx的oga遍地都是，不值得他花钱去买；有时候他会嬉笑着说花钱aichun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那都不是谎话，但也不完全是真话。

他从未说过的是，乐园会让他想起布兰德特-7上的游吉。

布兰德特-7上的oga少得可怜，基本上不会抛头露面，他们大多永远藏在那些高高的，漂亮的窗子后头，有时会在夜幕中俯视窗外的街道。布兰德特-7上有许多关于他们的故事和笑话——发情，偷情，生孩子……无外乎是这些主题。

地上的人们会无法克制地垂涎他们，又忍不住要去憎恶他们。在热季的夜晚，窗子会打开，那些令人发疯的信息素便飘了出来。总是有人企图爬上那高高的窗子，结果却成了贴在高压砖上的焦尸。而窗子里那些散发着信息素的罪魁祸首，只会恐慌又嫌弃地关上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