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对方很快就回复了他：“老首领那边不用担心，按你的想法来。”

至于太宰治——

一律用“嗯”“哦”回答。

水声停了，热气裹挟着白雾涌出，俊美无俦的青年单手用白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水珠顺着他修长的脖颈划过宽厚的背脊，从清晰可见的肩胛骨中间落下，腹部漂亮流畅又充满爆发力的肌肉和人鱼线一起隐入那条松松垮卡在跨部的浴巾中。

野间纯不动声色地放下手机，看向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沁出水色的五条悟，见他连停顿都没有极为自然地坐在自己床上并且掀开半边被子一副困了打算休息的样子，他挑眉：“你的浴室坏了，床难道也塌了？”

“这么久没和老师在一起，不应该秉烛夜谈吗？”五条悟眨眨眼，脑袋上的毛巾被他随手甩到一边，就这样顶着一头半干的湿发缩到被子里。

野间纯瞥了一眼毛巾和他的头发，咽下原本要说的话，认命似的下床从浴室中拿出吹风机，他把已经把自己裹成一个蛹的五条悟拽起来。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湿发睡觉，你会弄脏我枕头的。”

热风吹在冰冷的湿发上让五条悟舒服地眯起眼，他的话淹没在嗡嗡的吹风机声音里：“有什么关系嘛”

不论多少次都很喜欢老师手指穿过发丝轻轻摩擦头皮的感觉啊。

等吹风机的声音停下时，五条悟像是空中被风吹得东飘西飘的云朵，软着身体左右晃悠，几乎快要在这样的气氛中直接入睡。

“明天要去实验室么老师？”

就在野间纯把蚕宝宝重新放回床上时，五条悟冷不丁开口，“老师回来应该是为了那间重启的实验室吧。”

不愧是五条悟，一如既往地敏锐又精准，野间纯没想过瞒他：“没错。”

“我走之前已经把所有人遣散他，将那间实验室封存了，没想到还会有人启动它。”野间纯看了眼一扭一扭蠕动到他身边的青年，“这件事你别插手，悟。”

“人体实验可是禁止的哦，老师。”五条悟半是嘻笑半是认真道。

野间纯不满地拽着被子把他整张脸盖上，连个呼吸孔都没留：“我还不至于做这种事，里面的研究对象都是咒灵。”人类可没法达到永生的境界，实力再强也不行，不过实验后续必然要用，野间纯会再那之前叫停。

“不至于做这种事啊”白发青年把这句话重复了一边细细咀嚼，嗤笑道，“这可真不像手上背着好几条人命的诅咒师说的话。”

那双纯粹到惊艳的苍雾色眸子里藏着深深的探究之意。

野间纯噎住了，半响淡淡道：“睡吧。”

一室寂静，十分钟后野间纯捏住被窝里伸进来的手咬牙：“五条悟！”

“老师，我的被子怎么样也不会变暖和。”白发青年可怜兮兮道。

野间纯懒得理他，一个术式过去把人直接束缚在他自己的被窝里。

直到早上他迷迷糊糊睁眼，看见正在下床的五条悟，对方大概也没想到他在现在醒来，胯间的浴巾早就在被子里散开了，于是在他回头时，野间纯一眼看见了精神的小小悟。

他直接黑脸。

五条悟在尴尬过后竟然没皮没脸地凑了过来：“老师，你好像忘了教我别的东西了。”

出乎他意料的，野间纯竟然表示赞同：“你说的对。”甚至反问他，“要帮忙吗？”

本来只是开个玩笑的五条悟愣住，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好奇怪啊，他舔了舔莫名干涩的唇，觉得好像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一边在心中大吼“这是能让他免费看的吗！”一边生出一些连自己都不清不楚的期待，声音微微嘶哑完全不像平时的他。

“老师……怎么帮？”

野间纯表示不仅能让他免费看还能让他免费学，哐一下把他心底那扇大门打开：“怎么办？”

他坐起来轻笑一声，五条悟听着莫名有些酥软，随后听到他问：“你知道发.情的小猫咪一般应该怎么处理吗？”

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