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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宅中的最后一盏灯光也熄灭了。
而野间纯依旧在窗户口飘荡:佛了,真的。
幸好稍微把体质调高一点之后就感觉不到寒冷了,他飘着飘着也就习惯了。
今晚窗外的夜景还不错,没什么厚重的云层遮挡,难得能看到几颗闪烁的星星,还有……一颗脑袋。
那颗脑袋从房梁上倒挂下来,吓了他一跳。
小墨镜不可避免地滑到了额头上,那双苍雾色的眸子默默地望着他,天上的圆月像是掉到了他的眼睛里,沉静莹润。
野间纯被难得正经的五条悟看得差点都不飘了,心虚的想他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吧,别说系统的禁锢没有那么容易被打破,而且他现在的形态就算是失忆前的五条悟应该也无法发现吧。
……大概?
他原本是极为自信的,但对方越是不说话他心里就越慌,没注意到自己晃动的幅度正在变得越来越小。
简直就像被主人捉到偷溜出去的猫猫,站在原地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
倒吊的五条悟整张脸恰好落在他正前方,在野间纯有些不安的下一秒,他突然张嘴——
野间纯眼前一黑:???
脑袋变得湿漉漉的,有什么软滑的东西绕着他的上半身舔了舔。
五条悟没尝出什么味道,于是歪了歪头打算细品,他把小诅咒的上半身含在嘴里嚼吧嚼吧又用力嘬了两口,还是没什么特别的,和吃一张普通的纸没什么不一样。
“啪——”大厅灯光亮起来。
制服笔挺没有丝毫入睡迹象的夏油杰站在大厅里,一脸“就知道是你”的表情,无奈地:“你在干什么呢,悟?”
五条悟长腿微动,身体晃了晃,从窗户上轻轻松松落下,他把歪掉的小墨镜扶正,随后单手撑在窗台翻进大厅里,因为嘴里还含着小纸片人的脑壳壳,说话时含含糊糊的:“我真的很好奇杰说的味道是什么啊?”
“但是就是尝不到。”
野间纯觉得自己是疯了才在他语气里听到了一丝委屈的意味。
不好意思都怪小纸片人没用,竟然不能让他尝出味道来。
野间纯:)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原来他还不够佛系。
他现在就想把这个学生摁在地上狠狠敲一顿,脑袋栽进地里的那种。
等夏油杰过来把小诅咒的上半身□□时他沉默了,几秒后看向五条悟:“……真吃了啊?”
“嗯。”五条悟神色极为无辜地回望过去。
野间纯正在努力心平气和,一点点把自己皱巴巴的、团成一团的上半身碾平,到底是诅咒,痛倒是不痛。
就是侮辱性极强。
夏油杰本来想上去帮忙的,结果就看见越整理越暴躁的小诅咒在碾平某一个褶皱的时候,“刺啦”一下,把自己脑袋撕了个豁口。
他想要上前的脚步瞬间顿住,默默放下了手,用肘部戳了戳好友,轻轻地:“这……好像挺生气的。”
五条悟听了眉头微动,一脸“不是他做的”表情,竟然还想凑上去帮忙,夏油杰立刻拉住他。
开玩笑,现在让五条悟上去,小诅咒不得气的手撕自己?没看已经在脑袋上撕了一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