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因为本市气温和他的心情一样忽上忽下了一阵,导致他衣物脱换不及时,感冒了。

沈听澜虽然不硬气,但一直是个无所畏惧的人,只怕生病这一样事——因为就算他愿意花钱,也没办法找人替他受这个罪,只能跟寻常人一样吃点药,生生硬捱过去。

况且这时候不能玩乐,他的乐趣少了,身边围着的人也都会消失。孤零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对他而言就是最痛苦的事了。

哑着嗓子喊家政阿姨赶来做自己爱吃的菜,等到菜品出炉,却没了任何吃的兴致和力气。肚子饿极了,而身体昏昏沉沉的只是想睡,两边打架,他一个人既想吃饭又想睡,两头愿望达不成,两头遭殃。

浑浑噩噩之际,他想到了卫立。卫立曾经照顾过他,给他喂过粥,可是……

肚子里咕唧一声打断了他的可是。

最后他还是把卫立给叫来了。

卫立来了之后,把饭菜重新热了热,然后用托盘垫着拿到了床头,一勺一勺地喂到了他的嘴里。

沈听澜全程闭着眼睛吃完了饭,又被喂了药和水,随后整个人就跟泥鳅一样地滑进了被窝,开始睡大觉。

如此这般到了晚上,卫立给他做了一大锅菜粥,就着清口小菜又喂了他一轮。吃饱饭再吃药,吃了药后又洗了把热水脸,他这才有些缓过来的感觉。

而此时此刻,卫立也走到他跟前。

“我要回去了。”

沈听澜耳边突然“嗡”得响了起来。

他很明白这句话的另一个含义:“该结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