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完薄荷膏,卫立放下衣服,把话题又带了回去:“需要我做点什么?”
沈听澜把薄荷膏放回了药箱里,声音闷闷的:“你今天都栽倒在座位上了,还能做什么?歇着吧,晚饭以后再说。”
卫立看着他的背影:“那你呢?”
“我……”
沈听澜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没见到卫立的时候,他很想跟卫立待在一起,可是真的相处起来,好像做什么都没办法拉近距离。
眼睛四下乱瞟,他看到了自己随手扔在茶几上的书,忽然找到了一件事做:“我下个月就开始期末考了,我要写总结报告,还要复习。”
然后他给卫立转了两百块:“钱给你,晚饭你看着买吧。”
搬来电脑,沈听澜毫无头绪地翻着书页,写着报告,一切都如同预习一般,如此竟也扯出了不少可堪使用的废话。偶尔累得不想写了,他就躲在显示屏后偷偷瞥两眼卫立,看他在干什么。
卫立仿佛是闲不住的,先是货比三家地叫了外卖,然后又把客厅稍微收拾了一下,上了个厕所,把厕所也给打扫了,然后又去门口拿外卖。一起吃过饭后,又把外卖盒子给整理起来打好包。
沈听澜感觉再这样下去,他可能要把卧室和厨房也都给拾掇个透,而这绝非自己的本意,于是在写完报告之后,他叫了的士,又转了钱,然后主动跟卫立搭了话:“你回去吧。”
卫立看了眼时间,抓起外卖等垃圾提到门口,然后又看了到账短信,说:“用不着给那么多。我今天只上了半天班,你刚才给的饭钱也没花完。”
沈听澜现在觉得他要钱是好事,对他不要钱反而敏感起来,怀疑他是又想走,就瓮声瓮气道:“收着吧,明天加班补回来。”
卫立淡淡道:“十五个小时的话,你明天至少要九点起了,不然我得加班到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