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立率先低头喝了一口饮料,咽下去后才解释道:“如果因为多加了一个杯子,被他们取消打折资格,那就不划算了。”
原来为了折扣。沈听澜的心冷静了下来,对,本该是这样的,这才像卫立的作风。
不过既然是卫立请客,他没反对的道理,也不想像过去那样故意恶心人,所以就选择错开喝。
不过吃饭到底是件放松的事,加上开了很久的车,他的注意力已经不那么集中了。所以碰上他和卫立同时口渴要动作的时候,他心里有知觉,嘴巴却已经叼住了吸管,而且由于冲击过大,人已经僵住,两只眼睛看向前方,正好和卫立近距离对视了。
这样的事情,沈听澜也和某几个前任做过,那时他所扮演的是凝视着对方、享受着暧昧和对方害羞表情的男友,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有种矛盾心情。
既想继续,又想逃跑。
甚至在卫立坦然地喝下饮料时,感到担忧和怀疑——对方坦然的背后,到底是不在乎,还是也有靠近的欲望呢?
如果要比较的话,这举动和自己过去的举动别无二致,那么,过去的自己这么做的时候,是喜欢对面的那位的吗?如果喜欢,为什么那么镇定?如果喜欢,那自己现在这份和过去不同的心情,又代表了什么?
他还在思考,卫立已经先一步喝完了饮料,放下吸管,稍微拉远了一点和他的距离,举重若轻道:“你用不着那么紧张的。”
他听得出,卫立的声音里并没有挑逗,反而透出了两分安慰。
“我是有些饮食洁癖,但不算太严重,只是跟关系不近的人吃不到一起去。”卫立轻声做出了解释,“我小学的时候,有几个同学一直嘲弄我没有父母,三番五次偷偷往我饭盒里吐口水,后来我就对和别人的唾沫非常反感。”
卫立顿了顿,接着道:“不过现在这种感觉没那么严重了,跟不熟的人分开吃,主要是为防传染病。所以你随便喝吧,不用多想,我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