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将卫立面前的空盘拿走了,叠到了自己的餐盘中。
沈听澜想这是什么诡计多端的说法!自己绝不能就这么认输!
“什么客人,不要那么见外嘛!”
沈听澜几乎是抢过了安全兄弟俩的碗筷:“我既然住在这里,就是家里的一分子,当然不能光吃不干活啦!你好不容易回家,就歇歇吧!”
“……好,那就麻烦你了。”
泽一客气了一声,把面前叠好的餐具朝沈听澜的方向一推,随后缓缓坐了回去。
沈听澜将他的餐具收起,一并带到厨房里,按着早上罗安说的,开始重复洗碗的步骤。
等到锅中水烧热了,沈听澜一个碗接着一个碗擦洗,两只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客厅里头的动静。
泽一跟卫立很有几分相似,他们都不是爱笑的人,泽一说话的口吻也与卫立一脉相承,仅能从谈话的频率里感受到两人态度的融洽与自如,至于内容,他们的声线都偏于低沉,斯斯文文说话声量也不大,很容易就被厨房里炸耳的碗筷碰撞声和水声给盖了过去,只有擦灶台时偶尔能听清两句,好像是在谈论学业和工作。
这样的情境,在晚餐时又重复了一遍,听得沈听澜后知后觉地起了疑心:泽一该不会是以退为进,故意让自己干活,好抓紧时间和卫立交谈吧?
可是怀疑归怀疑,泽一的行为在卫立眼中却是没什么不妥之处的,就算有,也轮不到自己一个外人说三道四,沈听澜只好劝自己忍一忍,等到干完活儿再和卫立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