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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刚好把这些钱拿出来给同样孤零零的李老爷子。

李老爷子套话:“他在考科举啊?”

“是啊,去年八月他去长川府府城考乡试,中了!现在我儿可是举人老爷,能当官呢。”

李老爷子默默记下了长川府,有机会他定要去一趟府城。

虽说他此前不在长川府供职,但他有真本事,在哪儿都会受到礼遇。

到时,他便找机会提一提此鬼之事。

但鬼都说到了这里了,索性一口气说完。

“我儿考完乡试,回家途中跟他后爹同在一辆马车。他半夜梦醒听到后爹梦话,说的是密谋杀我的那段。他回乡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去考贡试,而是在拿到举人功名后,跟县令大人表明此事,装鬼试探后爹和母亲。吓得那一对男女当场说出谋害我的过程,并把他们交与县官处置。”

李老爷子:“……”他还以为那儿子跟夫妻是一丘之貉。

鬼十分惋惜:“但我儿子可惜了啊!虽说他把姓氏改了回来,也为我平冤昭雪了,但他却因为九族之人背上案底,不能参加贡试,也不能入朝为官了。就算我有家产留给他,但他从小的愿望就是好好念书,当个好官啊!”

在大安国,有‘株连九族’的说法。

若是当官之人的亲族在当地目无法纪,底下官员是可以往上弹劾,让这位高官丢乌纱帽的。

亦或者是某位高官犯下谋逆大罪,也是要把九族之内所有人斩首的。

事关大安国的律法,李老爷子也无能为力,只能说一句:“节哀。”

鬼摇头:“我早已不哀了,现在,我就想看我儿结婚生子,便能放心的投胎去。”

他没讲自己死后发现一切的怨恨和悲伤,因为这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