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吗……”
“先生您知道她在哪儿吗?”
“她刚才已经离开这里了。”
“那……那我再出去找她。”男人一转身就要走,忽然又顿住,转过身问道:“我,我到哪儿去找她呢?”
现在正好是中午,酒店里满是酒菜的香味,那男人似乎是一直空着肚子到处跑,腹中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襄湘望了望正午的日头,只怕这男人出了酒店还要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周兰欣吧。
“你饿了吧?我们先在这儿吃点东西好不好?”襄湘问道。
男人见这样一位温文尔雅的先生轻声询问自己,不禁脸就红了,飞快的摇着手:“不,不,这里哪是我这种人来吃东西的地方,我先走了。”
襄湘急忙追出去:“既然你在这儿不自在,那不妨我们到路边的小店吃点东西,我刚才和你太太喝了一肚子酒,什么东西都没吃,也有些饿了,我们这边走。”
“和我太太喝酒……”男人沉默了,足足发呆了5分钟,方才失魂落魄的抬起步子。
在一家路边摊上,襄湘给男人倒上了一杯酒:“你听出来了吧,我的口音像南方来的,其实我和你太太是老乡,她是我的老同学,我们都毕业与静园师范大学,今天在那家酒店偶然相遇,就一块吃了顿饭,我们过去有些渊源。我也不清楚她现在到哪儿去了,只是……你还是不要找她了,她现在恐怕不会跟你回去的。”
男人静静地坐了很久,然后他端起酒灌了一大口,惨淡的说道:“我知道,她现在有相好了,舞厅里的人跟我说的,就是他们的大少爷。”
“她一直都看不起我,嫌我没本事,嫌我养不起她。”
“我刚捡到她的那会儿,她对我可好了,整天大哥大哥的叫着,我回家的时候还给我做菜吃。”
“我真不该答应她出去干活,当时她骗我说她去餐馆给人家端盘子。”
男人絮絮叨叨的说起他和周兰欣的许多旧事,手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仿佛白开水般灌进了肚子里,太阳渐渐西斜了,男人的脸已经喝得涨红,说起话来不再平静温和,而是满带愤怒的指责。
“她上哪儿弄了那么多值钱的东西,她还要不要脸,她把我当什么!”
“他妈的!她早就想甩了我了!”男人竟生生用手摔碎了空杯子:“装的一副正经的样子,不肯让我碰她,她的吊不喜欢男人草吗?我告诉你,喜欢极了,可是她只给那些有钱有势的草,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