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轮廓流畅, 下颌紧收,偏偏五官线条又生得极其利落, 于秀致中透着几分惊心动魄的险峻。
最最好看的, 还要数那双眼睛,真真是丹青水墨都画不出的风韵。
不过,这少年的眼神……
漳阆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唇, 啧啧,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陆灼霜着实受不了漳阆这股黏糊劲儿, 一把将他推开。
“你给我站好!”
漳阆非但不收敛, 反倒变本加厉,又牛皮糖似的黏在了陆灼霜身上, 掐着嗓子道:“霜霜你好凶,可人家就是爱死了你的凶, 这该如何是好?”
漳阆边说边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伏铖,看着他越来越冷的目光,愈发觉得有意思。
陆灼霜使劲浑身解数来甩开漳阆, 都不得其法,他就像是被生生焊在了陆灼霜身上,仍她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伏铖就这般冷眼注视着陆灼霜与漳阆二人。
陆灼霜心中没由来堵得慌。
暌违三年,这孩子竟变得越发陌生了。
灯光越来越亮,“轰隆隆”的崩塌声不绝于耳。
伏铖终是什么都没说,一声不吭地抱着独孤铁柱走了,陆灼霜只得拖着漳阆一同跟上。
夜里的风很冷。
寒意顺着毛孔直往骨头缝里钻,连同那颗心,都已被北方冻得冰凉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