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迂腐保守之人,也从未想过要给谁去留那所谓的完璧之身。
在她看来,爱欲不分男女,谁都有去享受的权力,既如此,便无所谓的谁占了便宜谁不占便宜,因为,在这段关系中,两二者是平等的。
即便不是伏铖,也会有别人。
陆灼霜已抬手捧住伏铖的脸。
这种时候,她该低头在男伴唇角印上一个吻。
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他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她看着他从六岁长到十九岁,他成长的每一个瞬间,都有她参与。
她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铺展开无数画卷。
六岁那年,他踩在小板凳上煮面,小小一只,手短脚短,仿佛在表演铁锅炖自己。
七岁那年,他与鹤潘安勾搭成一伙,偷偷躲在云层里学剑,屁点大的小人儿也不知哪儿来这么多心事。
八岁那年,他被她哄着喝了好几杯酒,与她一同耍酒疯,险些将掌门养了千年的灵龟煲成汤。
……
倏忽间,天旋地转,伏铖与陆灼霜调了个位置。
青筋已爬满他大半张脸,此刻的他是从修罗场中爬出来的恶鬼,誓要拖着她一同沉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此去再无回头路,师父,你可准备好了?”
陆灼霜沉下眼,眼睫颤了颤:“好。”
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