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季希泽抛弃他，让他泯灭于黑暗的深渊中，否则他绝不可能给季希泽这个机会。

见顾惟没有回答，季希泽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反正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他既来之则安之。

“对了，顾惟，你说施奈雪死了吗？”回到刚才的话题，季希泽想了想，虽然施奈雪被抬到叶勉兆那里的时候，已经濒临死亡，但也有被救回的可能性，毕竟最后叶端赫回来了。

顾惟摇头，“不清楚。”他当时根本就没关注施奈雪是死是活。

“她以前好歹是你未婚妻，你真的不在乎她了？”季希泽忍不住问道。

“如果我还在乎她，就会给她一个痛快。”顾惟平淡道：“如果她这次还没死，正合我意，在恐惧中等待下次死亡来临，不是很好吗。”

说完，顾惟一怔，就这样不知不觉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了，季希泽会怎么想？

他此时慌得一批。

“嗯，这种女人死不足惜，但能慢慢折磨她也不错。”季希泽冷哼一声：“他们让你承受那么多痛苦，绝不能轻易放过这些恶心的人。”

顾惟目不转睛的看着季希泽，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每当他发现季希泽一处好的时候，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又会发现他更多的好。

他怎么可能戒得掉季希泽，永远都不可能了。

季希泽就是他的命，不，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喉结动了动，顾惟再一次狠狠压下了内心澎湃的情感，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