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定北侯入狱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侯府门外的金羽卫还明晃晃的守在那里,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定北侯世子不在盛京,各种落进下石的人也会接二连三出现。

“呵,该来的总会来的。”徐文逸缓缓站起身,舒展一下筋骨,自言自语道:“小爷可不怕你们这些妖魔鬼怪。”

谢谦来信与他分析了局势,提点了两条路。一来尽快回京稳住那些流言碎语,免得因为世子不在盛京徒增恶意揣测,将父亲推向更糟糕的处境。

二来继续留在西北,对外就传游山玩水不知所踪,反正盛京的人也知道定北侯世子是个不学无术又很不着调的骚包。

借此机会隐在暗处,趁着风将水搅浑,从乱中牟取新的生机。

这两个选择,一保守稳妥,一冒险艰辛,各有利弊,徐文逸却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他想啊!自己才二十几岁,正是拼搏建立功业的年纪,要干就干大的,永绝后患才好,如今在西北的调查已经查到了兵部左侍郎崔永津身上,他不信崔永津寒门出身敢这么大手笔。

若说身后没有人,徐文逸是绝对不会信的。既然如此,盛京有谢谦在,那他便等证据齐了再回去也不迟。

多年好友,徐文逸会如何考虑此事谢谦多多少少也能猜到,是以已收到回信,谢谦便安排人手盯紧了兵部左侍郎崔永津。

崔永津是太子党,经太子母族宣义侯之手安插进的兵部,一直很安分。

太子如何想谢谦不知道,但是以他对皇后的了解,那样一名有格局有远观的女子,不可能让自家儿子犯这种错误。

嫡长皆占,又已经被立为储君,只要谨守本分不犯错,皇位迟早要到手,何必沾那西北的漩涡?恐怕又是背后那只手在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