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博长得很黑,因为常年行走在雪原上,面部不可避免的被紫外线灼伤褪着死去的老皮,整张脸黝黑中散发着一种不健康的暗红色,显得有些丑陋。
阎博是一名很有野心的人,然而他的能力在很多时候又衬托不起他这份野心,所以他只能像冬虫一般,在寒冷的冰雪中蛰伏再蛰伏!
阎博的野心隐藏的很好,或者说他的才华还支撑不了他的野心的时候,他的野心也只能隐藏起来。
然而今晚的阎博觉得自己不必要在遮掩这份野心了!
在公格尔九别峰山脚下,一座用石头与帆布搭建起来的简陋房子中,一盆火盆烧得噼里啪啦作响,令狭小的空间内一片暖洋洋。
这样的篝火阎博很少升,因为篝火这东西越烤越想烤,用阎博的话来说:这玩意只会摧毁我的身体,我宁愿掏个雪洞裹着睡袋,也不会搭起帐篷升起篝火。
这大概也是阎博能够常年平安无事活跃在这片雪原的根本原因。
然而今天阎博却难得升起火来,只因为帐篷内除了他,还有三个男人。这三人穿着如他一般,裹着紧实的冲锋衣,其中还有一人还穿着臃肿的羊毛毡,看起来就像是脱离了现代文明社会一般。
“阎大哥前阵子去哪了?前阵子可是有一群蓝眼毛子要请人,经人介绍可是指名道姓的找你,可惜没找到你,被拉姆那牲口抢去了,我听说可是给了八千美刀啊!”说话是一名汉人,姓侯,全名侯进改。
“可不是,这生意要不是他指名道姓要阎大哥,老子早就上去抢了。”这次开口就是那个穿着羊毛毡的留着络腮胡的汉子,此人是个纯正的蒙古人叫卓口噶。
阎博毫不在意的听着兄弟的唠叨,端起架在火盆上的煮沸的青稞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把深勺桶子重新搁在火盆上道:“八千美刀啊,是一笔大生意!”
感慨了一句的阎博,努着嘴唇嘬了一小口青稞酒,哈了一口气道:“前阵子,我去卖那堆破石头了。嗯,卖出去了。”
“破石头?”
“阎大哥以前收集的那些陨石?”众人愕然。
“没错,就是那些陨石!好东西总会有识货之人!知道我赚了多少钱吗?”阎博比划起一根手指。
“一万?”卓口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