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姜汤的确有用,他是受了寒,才有些发烧。婢女之前的姜汤被他倒掉大半碗,早晨他病恹恹的模样被顾青冥发现,又嗅到花盆里浓郁的姜味,只能出此下策,逼他喝了比昨天多的姜汤。
祁温书肚子暖洋洋的,有些发汗。顾青冥便欲离开,却听祁温书猛然出声,似乎有些别扭。
“明天我会好好跑步的,还有扎马步。”
顾青冥没转身,只是唇畔无意间泄露些许笑意,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祁温书看了看空碗,又看看蜜饯盒,他把盒子放回原位,裹着被子开始睡觉,果然出了一身大汗,第二天只觉神清气爽,病气全无。
喝了早粥,祁温书兴致勃勃地换上外衫,打算出去跑步,却见侍卫走过来:“今天不练武,三皇子让你去书房。”
书房?
祁温书又郁闷了。
他刚做好准备,又给了他措手不及。
到了书房,顾青冥和夫子都在,夫子看到他,露出牙痛般的表情,还深深地叹气摇头。
祁温书:“……”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他猜夫子想说这个,碍于无奈才说的‘小公子天生聪慧,只是心思没用在正途上’。
顾青冥与老夫子手势交流一会,祁温书完全看不懂,最后顾青冥起身,在祁温书的左肩拍了下。他用的力道并不重,却让祁温书觉得肩膀似乎被压塌了。
待他离开,祁温书迫不及待地问:“三皇子说了什么?”
“你想知道?”老夫子反问。
祁温书眨眨眼睛:“我想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