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毫不避讳,司清干脆回过身埋进男人怀里,声音闷闷的,“我以为只是利益牵扯,没想到背后这么多事。”

“没事。”

厉凌远拍拍他的后背,“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

“孩子啊……”

柳雪突然出声,满面悔恨,“我知道我做什么都求不到你的原谅,我也不配得到原谅,现在唯一能、咳——做的就是赎罪。”

“还在我们原来的家,我把巧巧的账本都埋在地下了……”

“账本?”司清疑惑不解。

“对,是账本,我无意间发现的,巧巧每年都在记账,至于上面写的内容我不认识,是外语。”

柳雪接着说,“我把它们都埋在储物室的地下了,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你快去找,千万别让巧巧抢先了……”

司清对此半信半疑,柳雪见状哭得更是声泪俱下,“我们被蒙了心智,一直想至你于死地,可到头来救我们于水火的竟然是你,哪怕是这条老命也不算什么,孩子你就别怀疑了。”

司清垂眸深思,半晌后沉沉叹息。

他对司风华和柳雪的感觉太过复杂,从初回家时的喜悦,到少年时期的心寒意冷,再到如今的毫无起伏,司清对这两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感情。

只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柳雪哭得伤心,司风华更是垂垂老矣,司清不知不觉眼眶泛红,“你们也别多想了,既然都来了医院,那就好好治疗,至于住院费不用担心,我已经垫付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谈,我走了。”

走到门口时,柳雪喊了一声他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