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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到九点半,他必须回到家里,此时仆从们离开住所,并在房门外上锁,防止他出门“熬夜”,于是他只能像个小学生一样夜夜早睡。

即便如此,这也不是生意经——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感觉自己像一座火山,岩浆在不断上涌,他压制的手段已经跟不上岩浆上涨的速度,过不了多久,他就要爆发了。

一旦爆发,他必然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至少有一人要跟着遭殃……

想到这里,赫缔心一横,直接找上了梁蕴:“梁主管,我想去看医生。”

“哦?你哪儿不舒服?”

“我觉得我坠楼留下了后遗症,”赫缔尽量平静地说着谎,“我好像对坠楼前发生的一些事想不起来了,我想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住院时吃的抑制药物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要梁蕴同意,他就离目标近了一步。

梁蕴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回答道:“知道了,我会安排的。今天下午就先让医生上门,把血检尿检的样本拿去分析。”

商睿欣然同意。

可惜的是,他没能挨到医生上门抽血。

就在女仆准备好午餐,让人提醒他可以去餐厅的时候,来人发觉衣帽间大敞着,衣物被褥七零八落掉了一地,一直蔓延到卧室里。

那人顺着衣服一直走,发觉沙发边多了一个床单搭起来的帐篷,赫缔正蜷缩在里头,怀里是他上次和商睿过夜时撕碎的衣服,而他埋头在这些破布烂衫中一个劲儿地嗅闻,肩头时不时耸动一下,喉咙里发出了类似抽噎的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