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解开按摩仪之后,他忽然想到,拆除按摩仪后,自己似乎没有必要再留在这个房间了。
他把按摩仪部件一件件收好,一种不知何去何从的茫然升上心头,他希望商睿开口,给他一个明确的指令,让他不必自作多情。
但是他等到把按摩仪包装都收好,商睿都没有说话。他转头去看,发觉对方已经侧躺好了,留出了身后半张床的位置给他。
赫缔松了口气,赶紧关灯上床,躺在了商睿身后。在黑暗中望着对方的背影,他心中隐隐泛起了一点愉悦。
但这一点愉悦很快被担忧所替代,他发觉自己身体某处躁动了起来。
“商睿……”他怕自己骤然起身吓到对方,思忖着稍微往后挪了挪,委婉开口道,“我觉得……我好像很想咬你的腺体。”
起初肩并肩仰卧时,他并不睡在腺体一侧,并且生怕自己夜间翻身撞到商睿,所以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这一回,信息素的反应让他的眼神几乎可以穿透黑暗,清晰地描摹出他早上在商睿颈侧留下的牙印。
商睿不知道是困了还是怎样,毫不在意地做了回复:“那就咬呗,说得好像我哪天没让你咬似的。”
赫缔脸红了,觉得自己像个随时随地会欺负人的混球,让对方有了破罐破摔的念头:“不是的,我是说,我的易感期有可能要来了……”
床头的灯一下亮了,赫缔被刺得眼睛一酸,再睁眼,商睿已经坐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真的吗?”
赫缔被他看得心中一凛,反而犹豫起来:“我想……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