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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睿的暗号已经制定妥当,他把拼音字符用一个个小节代替,小节组在一起,就变成了一首和谐的曲子,很有一种回文诗般的神奇韵味。

赫缔没花太多时间就记住了曲子,两人借着胎教名义,一遍遍弹琴练习,每弹一段商睿就要夸一夸他,用信息素奖励他一番,而赫缔在这一次次奖励之中,习惯了在第三人面前和他接吻,有时配合他演戏,还会磨着对方索吻,面红耳赤地说着肉麻的情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赫缔等到了商睿休产假的时候,两人耳鬓厮磨得就更过分了,家里所有的房间都布满了赫缔浓郁的信息素,他的存在感达到空前的高度。

唯一的遗憾是,他们多方试探打听,也没能找到隐藏房间的入口。

不过很快,事情又有了转机——机构为了确保孩子顺利降生,招呼也不打,大早上就闯进门,将两人赶上保姆车,朝医院驶去。

这是头一次赫缔清醒地上车,这样的机会让他感到吃惊之余,分外珍惜。他坐在车里忙个不停,一会儿和商睿亲一亲,一会儿俯下身把耳朵贴到商睿的肚子上,一会儿对着商睿的肚子吹口哨,逗弄里头那个已经有力气踢人的小朋友。

他的口哨只吹了一会儿,商睿就按住了胸口,呕呕地要作呕,赫缔的脸色立刻变了,抽出车里备用的纸袋让他吐,一边替他拍后背,一边伸手就去扯窗帘,结果令他一愣——这辆车的窗玻璃竟然贴了调光玻璃膜,眼前是雾化的一片白,根本看不清外面,显然是防备他熟悉外面的街道。

但事已至此,他不能收手,于是装作没事人去按电钮,想要降下车窗,不曾想那电钮虽亮,却是按了无用,同坏了一般。

他心念一动,转头对一个随行安保人员道:“没看到孕夫吐了吗?把车窗打开让他吹吹风!”

那人听完,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把车子顶部的窗支起来了些。

赫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