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缔被他们一前一后夹在中间,在漆着粉色墙漆的夹道间徐徐慢行,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要怎么做。
病房这边有相当完整的设备,他大概率不会离开这栋楼,不过设备占用的楼层很多,能趁机去他没走过的楼层逛逛也挺好。
于是乎,他做尿检进厕所时,直接将储尿的塑料容器扔进了马桶。
然后他两手空空走到门口,对着其中一个大哥道:“我手滑,东西掉马桶里了,你再给我拿一个来。”
那人狐疑地打量了他:“你一个男的,尿检跑隔间里去干嘛?”
赫缔抽动了一下嘴角,挪开了目光,模仿了商睿平时装模作样的表情:“我去拿隔间里的纸。这底细你也打听?”
那人看了他“强自坦然”的神情,说道:“好吧,在这儿等着。”
“哎,等一下。”赫缔叫住他,“还是拿个一次性纸杯吧,他给的容器实在不方便用。”
精密仪器是不能接触水的,所以要拿纸杯,他需要走几分钟到病房门口的走廊上接。
“知道了。”
那人走过拐角,很快就没影了,赫缔靠在他原本站的位置,又等了几秒,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了另一个小哥:“你去拿瓶水来,我刚才把膀胱排空了,需要再喝一点。”
小哥瞅瞅同事离开的地方,又瞅瞅他,拿出了对讲机:“我可以让他带一杯水过来。”
赫缔盯着他的眼睛:“你一般喝一纸杯水后多久会想上厕所呢?如果连续喝五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