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alpha和oga,对机构而言只是实验室随处可见的小白鼠,死了一个,千千万万只能抓来用。而他们两人待遇稍好,算是个成本较大的大型实验动物了。
赫缔只觉怀里的人双手冰凉,但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唯有抱住对方,用力摩挲商睿的后背,使劲留住那一丝温暖。
毛茸茸的头发刮擦着他的颈,是商睿在不断摇头:“我不懂,他们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们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是要拿商容做人质吗?我要怎么告诉我爸妈他的境况?”
如果他说商容过得还不错,爸爸妈妈又能宽慰多久呢?如果他据实已告,爸爸妈妈那么疼爱弟弟,岂不是要操碎了心?如果各种门路通完还不能让兄弟俩脱险,爸妈肯定要自责愧悔……
不,或许在媒体记者冲进门,对着捡回一条命的儿子大肆拍照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自责愧悔了。
商睿没有哭,可是他说出的这些话,足以让赫缔心如刀割,无法把自己这些天和olivia第一阶段的复盘印证的结果说出口。
就像宁蔚会用气球去测试摄像头之后的那双眼睛,早在未成年时,原主就通过恶作剧测试出了大楼的安保措施、设施运作维修情况,食物运输、通风管道的情况。
大楼硬件系统虽然并未做很大改变,但原主花费心力调查出那些机构办事人员的喜好和习惯,谁身上有什么破绽,谁能够被收买,被什么东西收买……因为机构一朝就将班子换了,顷刻付诸东流。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要逃,这些功夫得重新做。
但是他不说,商睿也已经从他的信息素里得到了答案。
两人相顾无言,唯有信息素交缠。空气中的气味像冰凉的花茶,苦涩的烈酒,完全标记后带来的心意相通,让他们在安慰彼此的同时,直面了对方的痛苦与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