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谈,只是一问。”
赫缔听后坐回原位:“您问吧。”
“这一期实验做到现在,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赫缔打量着他的神情,试图从中捕捉到些什么,“您这问题宽泛了些,我不知怎么回答,不如你问问细节?”
康纳利问得很正经:“觉得目前的实验难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之后还想在这个级别的实验组继续学习,还是想更进一步?”
赫缔垂着眼帘默默听。康纳利不是他的父母,与他也没有师生之谊,不可能单纯地关心他的学习进度。尤其是“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这个直接问现任组长获知他的实验记录情况便可以知道,根本无需要他亲口回答。
说白了,这些问题的堆砌,无非是为了引出一个问题——他什么时候有能力能研究自己的脑子了。
这也是当然的,最近他们研究的内容跟遗传信息有关,他就是负责观测小白鼠大脑的那个。
明人不说暗话,这上头他懒得同康纳利搞弯弯绕,不过有的话本不能听,于是他回头朝角落里一指:“你先坐到那儿等我。”
本早就站累了,此刻得了信儿,立刻就溜到了一边,兀自垂头休息。脸上现在不疼了,但是明显肿着,很不舒服,他想过会儿一定要找冰袋敷一敷。
看本老实坐好了,赫缔回到了和康纳利的谈话中:“我不像你们,是因为喜欢这一行才进研究所的,我进来本就是为了找回记忆。你们让我参与实验,我便学了很多东西,也帮你们完成了一些工作,仅此而已。但我想不管我怎么天纵英才,就做两个实验的经验,还不至于能做你都完成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