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鹿鸣不语,望着不知何处的远方,继续吹奏他的曲子。

于扶苏耐心地听完。

一曲吹罢,韩鹿鸣才道:“师父,你可知这首曲子?”

于扶苏:“不知,但韵律不错。”

韩鹿鸣道:“此曲名为越人歌,是古时一位南方越人为来游此地的楚国王子所作。”

于扶苏想了想,以前好像听身边的腐女妹子们说过……

韩鹿鸣缓缓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叹了口气,道:“相传古时南方民族,还未有中原汉族那般烦琐阶级礼仪的约束,人与人之间自由平等的交好,越人尚且有勇气向高高在上的王子表白心意,可以不用管身份和……性别。”

他最后的语气近乎自卑。

于扶苏沉默,知道他可能青灵与安舒两人触动了他深藏心底的一根弦。

韩鹿鸣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爹……临走的时候都在想着我什么时候能让他抱孙子啊……”他苦笑了一下,“我……对不起我爹……”

于扶苏突然道:“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韩鹿鸣看着自己的手指,道:“我曾经也这么劝过我自己,但后来发现我根本就看不开,那都是冠冕堂皇的安慰罢了……”

韩鹿鸣是醉了,他将脸埋在一只手里,问道:“师父,我喜欢男人,你不觉得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