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说啊,你凶我干嘛……”纪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只有这里的高等宾客才能拥有令牌……不过据我所知,在黑市里最大的赌坊,有时候就拿这东西当赌注。

纪蒿道:“我们可以去试试。”

他的声音刚止,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一行人转头,其中为首的一个鹰钩鼻的外族人用异族语言叫道:“纪神偷?”

其他人自然听不懂,只尴尬地与一行人对视。

纪蒿一转头,看到那为首之人的面目,立即装作一副恭敬阿谀的模样,从韩鹿鸣身上下来,迎上去,用异族语言笑道:“哟,律大人!真巧啊!”

一行人黑人问号脸地看着活蹦乱跳地他:“???”

刚才以自己受伤为由,病怏怏地要抱抱要背着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众人当然听不懂两个人在叽叽喳喳地聊什么,只是见那人鄙夷他们的神情,猜得出可能纪蒿在解释,和他们甩开关系。

律大人似乎被他说得高兴了,又嘀咕了几句,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揽过纪蒿的腰,顺着腰线在其臀部捏了一把,像揽一个青楼里的婊妓一样,招呼纪蒿就要一起走。

众人:“……”

这轻浮的小动作似乎拨了韩鹿鸣心底的那块逆鳞。他虽对纪蒿的印象不好,但不相信能浑身带血拼命爬出来报信的纪蒿,会跟这种他一直厌恶的人为一伙。于是皱眉上前,道:“你们放开……”

纪蒿连忙抑制住身上腾起的恶心疙瘩,立即朝几人使了一个眼神,止住了韩鹿鸣。背在身后的手捏了一个小戏法。

待他们走远之后,韩鹿鸣的怀中突然躁动,他掏出一看,是那在采花镇,那姑娘给他的香囊。

韩鹿鸣疑惑,不知为何会突然它会有反应,只打开,就见口袋中腾空出现了几行字——是江湖浪人,常用来哄小孩或者街头卖艺常用的灵术戏法。

上面写着:“不用担心我,你们先去赌坊,我可以想办法从这人的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