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韩鹿鸣也猜的出那个他是谁了:“你……”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孽明突然道:“你喜欢于扶苏是吧,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喜欢。”

韩鹿鸣一愣,盯着他,一会过后,便坦坦荡荡地承认了:“是。”

孽明拿起倒了一半的茶,把玩着茶杯,嗤笑道:“韩鹿鸣啊韩鹿鸣,人皆谓你心细谨慎,原来你也是如此……玩师徒很刺激吗?”

韩鹿鸣不恼,只淡然地说道:“你不也是。”

孽明将茶一饮而尽,道:“别把我跟你们同流合污。于扶苏对我好,我又不瞎,我也只是还债罢了。而且我比较独,看不惯他也待你好。就这样。”

韩鹿鸣低低一笑:“是吗?”

韩鹿鸣道:“你一直觉得断袖恶心,男人之间除了欢爱没半分真情实感。所以在你知道你也落入这样一个窠臼之时,你觉得不可思议,你也觉得自己恶心,你怕了。”

孽明面无表情,抓着茶杯的手却紧了几分。

韩鹿鸣淡然地另取一只茶杯,给他将茶水倒满,道:“所以你总是找无数的理由将自己和‘我们这些人’扯开关系,其实内里的理由就只是单纯的你怕了,你觉得不可能。”

“大师兄,你这个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你觉得有可能的事,就算是天塌下来,你都会给他扛回去,没人能拦得住你的。拦得住的只有你自己。”

“闭嘴,”孽明云淡风轻道,“别自以为是地认为你很了解我。”

韩鹿鸣充耳未闻:“大师兄,我觉得你这人毛病是多了一点,但是都无伤大雅。”

孽明冷厉地斜了他一眼。

他道:“但我最受不了的一点就是,你渴望打开一个盒子,当你觉得不可能之后,你会无差别地去伤害想打开这个盒子的所有人,甚至是伤害这个盒子,更甚之,是伤害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