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扶苏:“我父亲剥走了你的八神血统,所以你恨我对不对?”

似乎天降冷雨,将本就脸色苍白的百清淋到透心都是凉的,他脸上的呆滞,不亚于天雷的一瞬光芒,闪过那夜中行路的孤人脸上的神色。

惊而无措。

“你……”

于扶苏掏心挖肺道:“百清,我拿你当家人,你要做什么,我没有怨言。你恨我,就直接杀了我,拐弯抹角地牵连那么多人干什么!”他一只手撑在百清的耳边,一只手撕开自己的衣衫,露出白净皮肤上的那朵惊心触目的海棠花——这个人的“杰作”。

“你要杀要剐,直接对我说!我放你来!”

“你想画多少都可以!”

“但你能不能别去害那么多人……”

“你……你能不能别把我当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别骗我?!”

一滴轻莹的泪水落到呆滞百清的脸上,唤醒了他,许久,他才扯起一个笨拙的冷笑,道:“于扶苏,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

他缓缓地拿下于扶苏紧抓着他衣领的手。

“你说什么我通通不知道!你发什么神经?!”

于扶苏伏在他身上,居高地看着他,自觉丢人地用滑落的衣袖将不禁的泪水一擦,道:“你他妈地装什么装?!是,不是‘你’干的,可凭你的医术,能感知不到自己得了心魔症吗?”

于扶苏:“你若没那个想法,会放任它一直到病入膏肓吗?!”

百清一怔。

是了,他知道自己得了心魔症,心魔症难解,但他行医多年却还是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