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口,孽明又补充了一句:“别和纪蒿和师妹们说,就会瞎操心。”
韩鹿鸣“嗯”了一声。
出门时,眼眸里添了一层哀色。
他说什么放下。
他自己也放不下,何来要求别人呢?
当年他亲口把他也不相信的噩耗告诉孽明,碎的可是两个人的心。
……
清流岛,百川阁。
宋武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青年模样,领着后面的宋怜子和……陈雪凝。走进专门用来养伤养老的百川阁,推门走进窗明几净的最大房间,对坐在床边安静读书的深青色衣袍的男人笑道:“霄啊,今天用一用你的房间哈?”
男人退去雍服华衣,化为原来的模样,也是和宋武一般年龄的青年。身材修长,眉也修长,相貌俊雅得可入画,只是眉间蹙着故作的嫌弃之色。
谁都想不到这个就是被自己大徒弟蒙心的最惨的落魄的曾鲤宫掌门,南霄。
他一手合书,不耐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宋武无语。
他道:“我说霄,你每天都要怀疑我一遍,同样的话,不嫌烦吗?要不是我保你,你已经被你亲爱的徒儿们给以下犯上害死了。没点心眼还做掌门,真是缺心眼。”
南霄一瞪目:“你……”
宋武二话不说像扛麻袋扛起他就走,对后面俩姑娘道:“百川阁最大的房间,灵力充沛,最适合养伤——你们先用吧。”
南霄:“你放开我——”
陈雪凝震惊地看着俩人远去,转头问道:“宋姐,他们什么关系?”
宋怜子感觉已经习惯了,冷漠道:“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