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扶苏:“……”
安舒从尴尬劲儿中缓过来,拉着于扶苏进屋,一迈步进去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屋子里干干净净,简约朴实。那满屋子的字画,仿佛是发了失心疯的疯子画的满墙刻痕,刻骨铭心地写得那三个字的名字,全都没有了。
一切正常。
于扶苏呼吸了一口空气,皱眉道:“多久没打扫了。”
韩鹿鸣和纪蒿大气不敢喘一口,只有安舒天真无邪,初生牛犊不怕虎道:“大师兄不让我们进啊!什么都不让我们碰……他自己又不会打扫,刚才好像还把一些东西丢出去了,和之前都不一样了……”
韩鹿鸣:“……”
纪蒿默默地给安舒点了个赞。
于扶苏:“……”时隔十年,于扶苏再次听到了孽明脸碎掉的声音。
……
于扶苏终于把屋子里那股木朽的味道给散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这几年就是搁这里面闷着?能受的了吗?”
几人稍叙了一会儿旧,发现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一个人消失了十年,记忆空白;一群人在他消失的时间里滚打摸爬了十年,记忆苦涩;而相顾无言。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几人就这么坐着,到了夜。
孽明一直留在这里。
毕竟这个地方他住的时间太长了,好像比他自己家里还长……习惯了。
听到于扶苏的话,孽明没好气道:“谁在这里住了?”
于扶苏:“那你解释一下今下午你扔掉的那袋东西是什么?”
孽明毫不犹豫:“垃圾。”
“……”于扶苏无奈道,“不是说不气我了吗?”
孽明一脸难以置信:“我什么时候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