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背着的手一根一根地掰着手指,紧张道:“我想出去历练一下。”

于扶苏:“很危险啊。”

安舒抬起头道:“我不怕!”

他不安地搓着手,好像一个向家长请示和同学出去玩的小孩,正准备好了下面的措辞应对,生怕于扶苏不答应他,哪只暗搓搓准备了一晚的长篇大论还没用上,于扶苏淡然答应道:“行吧。”

安舒呆愣楞地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于扶苏可是在武林大会前夕都能带着学生出去放松的老师,思想觉悟是很高的。

他不喜欢把自己的意愿包裹着道德的外皮强加在别人身上。就好像一些父母强行要求孩子做一些事或禁止一些事,末了总会添一句“这都是为你好,我们会害你吗”“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听我一句怎么了”把孩子堵得哑口无言,不得不照做。

归根结底,他们没有把孩子当成自己的子女,而是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这些强制会帮到孩子,但大多数时候,是束缚了他们的自由的。

新晋育儿专家于老师如是想道。

他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于是他从小就想,以后要是他有了孩子,一定不会让他步入后尘。

不过现在想来,有孩子这件事……是不可能了,但好歹有个小安舒。

于扶苏爱他,但他有什么想要做的事儿,无论多异想天开,也让他去做就是了。

安舒回过神来,特别高兴地往于扶苏身上一扑,搂住他的腰,开心得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我就知道,还是师父好!”

于扶苏:“……还?”

安舒瞬间委屈巴巴地点头,道:“我先去和大师兄说了,大师兄说我敢去就打断我的腿然后吊在藏书阁罚抄礼仪经一百遍。”

于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