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扶苏惊道:“鸣儿你做什么?!”
韩鹿鸣颤巍道:“师父……无论什么方法,还请您和我一讲,我竭尽所能也会去做的……”
韩鹿鸣做事一向沉稳且条分缕析,于扶苏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冲动不顾一切地央求。
于扶苏无奈道:“你啊……”
韩鹿鸣:“师弟……师弟的心魔因我而起……”他咬了咬唇,“我有必要负责下去……”
于扶苏也知道,多半是怎样的。
纪蒿对韩鹿鸣的心意于扶苏早就明白了。
他看似大大咧咧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但其实不然。
那个在年三十小心翼翼劝于扶苏不要答应韩鹿鸣的纪蒿,像极了一个什么也抓不住的沙漠旅人。
只有求之不得而又放不下的可怜人,才会卑微地央求别人——不要喜欢我的心上人,好吗?
连那么一点点嫉妒和醋意都是微小不值一提的。
于扶苏道:“你不必苛求自己,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韩鹿鸣声音像在砂纸里喇过,带血道:“谢师父……”
然后便倒了下去。
……
孽明亦得知了这件事。听于扶苏的通知,到了百草阁。
韩鹿鸣的伤口很深,似乎感染得厉害,以至于他晕倒之后,高烧不退,昏迷了很久。
于扶苏刚给他的额头敷上一根湿毛巾,模糊不清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柔而不失厉的眉毛蹙着,表情十分地痛苦,好像在梦里,看见了谁的离开似的。
孽明正好进来,把这一幕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