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他才知道百清那莫名其妙的自信来自于哪里。

这个男人有个致命的软肋。

他想,为什么大师兄会为了这么痛苦的事去舍弃自己傲人的天赋,甚至不惜下跪?为什么明明可以把世界一切强权都以他的规则踩在脚下的人,会忍辱负重地守十年,还师父的清白?

他的情感有缺陷,和别人不一样,他不会爱,若是沉溺于一颗心,只有在那心死去之后才会感受到撕心裂肺。痛苦属于爱的一部分,却是敛恨对爱认知的全部。

这么痛苦的事,为什么还会有人去前赴后继地去寻取呢?

苦尽甘来的甜会格外温暖吗?

他不知道,他也想试试。

这是个狡猾的把戏,他能把原本属于孽明的都抢走,但他却说服自己只是借孽明的位子试一试。

可是在眼眸里映下一个温润笑颜之后,突然就不想还了,想耍赖。

这个人是一株罂粟,要是想远离,那么起初就不能碰一下。

他学着他养姐的模样潜伏在于扶苏的身边,不想承认的是,他潜意识地上了瘾。

敛恨:“师父。”

于扶苏:“嗯?”

敛恨:“可以接吻吗?”

于扶苏:“……”

他向后一挪,严肃道:“我是不是和你说了,不许白日宣淫,不然就分开睡了?”

敛恨:“哦。”

大师兄的话语权果然很低。

于扶苏抿了一下唇,一歪头,看着神色无波澜,甚至像一摊死水的敛恨,皱眉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怎么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