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烈到极致,十分烧喉,比他在现实世界喝过的白酒都纯正。
千涯咽得有些困难,酒洒的满身都是,却始终没有放下酒瓶。
他难过。
他压抑。
他不想清醒。
他能力不够。
他抢不过顾弦。
他想主人。
可是主人不回来……
千涯一边给自己灌酒,一边用迷离的眼睛怔怔看着手腕上的手环,嘴角扯出一丝委屈的弧度。
大骗子……
越想越气,于是千涯抬起戴着手环的手腕狠狠砸向茶几,砸到手腕疼得受不了他都没停,一点用都没有……戴它干嘛……
好在或许是因为酒劲上来了,他身躯晃了晃,没坐稳倒在了地毯上,停下了近乎自虐的举动。
浴袍松散地披落在身,手中的酒瓶随之倾倒,无色的液体打湿了毛毯,浓烈的气味逐渐入侵他的嗅觉。
脑袋越来越晕,眼皮也越来越重。
他疲惫地合上眼睛,抱紧还在滴着酒的瓶身,躯体蜷缩成一团。
许久,感应灯听不到屋内的动静,所以自动关了。
屋内寂静万分,千涯的呼吸时轻时重,睡得很不安稳。
约莫到了深夜三四点,千涯迷糊中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条件反射地想躲避那双胳膊的碰触,他没有安全感,这样亲密的接触,即使醉得厉害,也让他打心底感到恐惧:“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