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楚休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听到他穿上了鞋子,也听到他扣紧腰带,听到他没有犹豫地一步步远离了他的床。
门被打开了,万漠烟身体颤抖,他将自己整个都缩进了被子里,他看不到的是,楚休关上门的手还是迟疑了,他的视线落在床铺上,眉头皱了起来,神色也充满挣扎,楚休犹豫了。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刘慎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楚休一把将门关上。
他转过身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地说:“以后不会再来了。”
“你说什么?”刘慎脸上的笑意消失,正要上前质问,谁知楚休直接飞身离去。
“你站住,你把话说清楚。”刘慎大喊道,可楚休三两下就消失不见了,刘慎追都追不上。
他立马去敲门,怕万漠烟出什么事,结果万漠烟并没有让他进去。
“刘慎,我想睡一会儿,别叫我。”万漠烟的声音哑的厉害,刘慎又担心又没有办法,只能一会儿来屋外转悠一下。
回到府邸的楚休像往日一样易容后去了城安营,没人敢说他点卯迟了,白虎营的规矩就是谁厉害谁有话语权。
可是楚休虽然来了,却也没有像往日一样找许多人来切磋,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只是发呆,反正不如往日有精神。
万漠烟又睡了一天一夜才从床上爬起来,他憔悴的很,刘慎进来伺候的时候还以为他又回到了当年万漠烟体弱多病的时候。
“公子,你和他…”刘慎小心翼翼地问道。
万漠烟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摇头说:“结束了,就当他从未出现过吧。”
他说的那么轻松,可刘慎很清楚地看到万漠烟眼神里的痛楚,是那么深刻那么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