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闯门偷香窃艳之事被正主撞破,被啃破了唇角,心情略微恼火的秦歌以为老男人总得惊慌失措一下,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谁知,男人脸上根本半点惊慌和心虚的意思都没有,墨濯的瞳眸比起今晚的夜色更加深邃幽远,整个人与夜色都似乎融为了一体。
他扣在秦歌下巴的修长手指也没有松开,粗重的气息也裹上炙烫,但嗓音低沉寒凉得可怕,“叔叔是有病……只有你能治。”
这话,不管是结合眼下堪比恐怖片气氛的环境,还是男人的语气听起来,委实不像是什么动听的情话。
但,秦歌觉得心脏仿佛猝不及防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被打搅睡梦的起床气和唇上那点被轻薄的刺痛感,好像突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并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遇到这种情况会慌张得手忙脚乱的,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闻言,秦歌拨开霍北渊的手,身体半坐起来。
他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也没急着开灯,就着这一片黑暗,眯起漂亮的眸子,探究的视线透过夜色不近不远的恰好落在男人脸上。
过了几秒钟,或者更久,少年动作不羁地曲起一条腿,染上艳丽的唇瓣慢慢弯起意味不明的弧度,似笑非笑地拉长了语调,开口问道:
“我说霍叔叔,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霍北渊早已经坐直了身体,一袭黑色冰绸睡袍松懒地挂在身上,露出一线锁骨与胸膛,是旁人平日里难以窥见的魅惑与性感,仿佛可以颠倒众生。
莹白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扶手。
他淡淡道:
“来,继续说。”
秦歌扯了下唇。
啧。
还不承认。